我这一辈子,就像个“守门人”,安多是西藏的北大门,昌都是西藏的东大门。我这一辈子,也像块“石头”,生命禁区气象工作的铺路石,自我生命质量检验的试金石。
夜听:在海拔米建起气象站06:23来自中国气象局《我们在海拔米处
建起安多气象站》
01
我叫陈金水,今年86岁。
从年开始,我三进藏区。从藏南转战藏北,整整25年;又苦战藏东昌都,一干就是5年;三上高原,再战昌都,又是3年。
——这是生长在南方水乡的我,从22岁到61岁在西藏雪域高原跋涉的33年。年,我出生在浙江临安,年从北京气象学校毕业时响应党的号召,递交了去西藏工作的血书。在藏北的安多,我们创建了全球海拔最高的有人值守气象站,填补了世界气象史上的空白;在双湖无人区进行“青藏高原气象科学考察”,探索攀登世界气象科学高峰的道路;在昌都,进行“第二次创业”,为所有台站进行综合技术改造。
我这一辈子,就像个“守门人”,安多是西藏的北大门,昌都是西藏的东大门。
我这一辈子,也像块“石头”,生命禁区气象工作的铺路石,自我生命质量检验的试金石。
02
刚进藏时,正值西藏平叛时期,气象站常常成为叛匪攻击的目标。我拿着笔杆子,背着枪杆子,腰里挂着手榴弹,和战友们一次次与叛匪作斗争,最长的一次战斗坚持了74天。一些宝贵的藏区气象数据,甚至是同事用生命换取的。平叛以后,我作为进藏干部代表来到北京,受到朱德、邓小平等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,他们勉励道:“西藏很需要人去,要把西藏建设得繁荣富强!”
年10月,我带领大家在海拔米处建起被誉为“天下第一气象站”的安多气象站。这是个什么地方呢?风吹石头跑,四季穿棉袄,氧气吃不饱。零下27度的夜里,背上刺疼,翻身一看,被褥和床板已冻在一起。在常年被白雪覆盖的地方开展气象观测,我们克服了常人难以忍受的困难。
喝水,要打井。用铁镐一层层刨开像水泥地一样硬的冻土层,我们手上不知磨出多少血泡,拉桶的绳子不知断了多少根,身体也失去过知觉。经过61天艰苦劳动,井里冒出甘泉。后来这口井被叫做“金水井”。直到现在,大家还在吃这口井。
03
不得不说,恶劣的自然环境时常让我们面临死亡威胁。但谁也没想到,西藏自治区的第一个“百班无错情”,在这里产生:年至年,我连续值个班,记录数万个数据,无一差错。也为青藏铁路设计,提供了宝贵的气象数据。
我是在战斗中入党的,在党旗下宣过誓:“把一切献给党!”生命不息,战斗不止。退休后,我这个老兵“虽不在一线了,却24小时在线”:担任讲师团团长20多年,为青少年进行爱国主义教育、传播气象科普知识近千场;搭起政府和百姓间的桥梁,推动解决民生问题。我的信念不变——心中的天平,永远向祖国的需要倾斜!祖国的需要,就是我的选择!
—END—
作者:陈金水
杭州市临安区气象局退休干部。
本文节选自
陈金水在新中国气象事业70周年座谈会上的发言。
本期主播|祁绪龙
祁绪龙,青海省气象服务中心气象主播
年全国气象科普讲解大赛二等奖
中国气象局